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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ヘ一5519ヘ一0062】田野里已收割完了水稻,坚硬整齐的稻茬间,麦苗在生长,一棵棵的麦苗在晨霜的包裹中挺直了身子,给眼前的一望无垠笼上了青青的薄雾。一只野兔从垦沟旁遗忘的豆荚丛中窜去,在空中弓曲起身子,又四蹄舒展开,跳跃成一串弦弧,我用手指在嘴里吹起一声尖锐的响哨,野兔惊慌的消失在长垦后的天际边,而身边的灌木丛中却扑翅出一只彩冠 的野鸡,长长的艳丽尾翼掠过我的头顶,我甚至看清了它踡缩在灰色腹羽下红色的尖爪,他贴着田野低空飞行,在远处大风车分合的光影里盘旋了许久,这才不慌不忙的消灭在远处的村庄里。
路的一头在田野,一头连着村庄,我从荒芜中走过,当太阳光照在泛着潮湿的青瓦上时,我站在了似曾相识的村口,新垒起的草垛泛着草汁的清香,一只芦花的母鸡领着一群鸡宝宝在草垛旁觅食,沾着草沫的草皮给抓挠出一条条新鲜的爪痕,鲜红的蚯蚓在土地里痛苦的翻踡着身体,鸡宝宝们怜悯的在一旁观望,村巷的深处传来犬吠声声,给惊到的母鸡转动着脖子,凝神屏气,警惕的四处张望,一个疲怠的男人从眼晴里走过。
村巷的两旁用半人高的木棍捆扎成的篱笆分割着每户人家的菜地和院落,早先爬满藤蔓的瓜架已不见了绿油油的黄瓜、豇豆、丝瓜,几只干瘪的丝瓜络像蝙蝠一样倒挂在麻绳一般的枯藤上,门前的柿子树落成了一片枫叶的红,本地人不长枫树,但入了秋的柿子树叶红成了水红、玫瑰红、绯红、鸡血红……,而光秃秃的枝杆上缀满的柿子仅有一种红——火红,爷爷曾说过:“一片落叶对应着一枚果实,一轮的秋季就是一番人生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