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一排书之间游来游去,像在商店买东西,始终拿不定注意,该看那一本
当初买的时候,恨不得将书店里的书都搬回家去,那时心里不只一遍的想,这些书会为我带来多少乐趣,增添多少知识
带着狂热将我看中的书搬回家去,可实际的情形是翻了几页往往就索然无味,从此不再在理会
新书如妾,这道理一点不错
万籁俱寂,一部分想着往常,想着此刻,想着将来
我不会读散文,绝不敢谦虚
譬如说吧:一说散文,往往提到朱自清先生
而在我,对他的文章,向来头昏
先生的“背影”,有多少人展卷一读,不免要唏嘘涕下
而在我,却是木然的很
我总是觉得,父亲爱儿子,儿子爱父亲本是天性,有什么奇怪吗?火车站分手际,父亲嘱咐茶房,铺垫座位,也是人之常情;里面大肆渲染的父亲买桔子一事,我也觉得的不免矫情
看到年老的、肥胖的父亲,两手攀住上面,身子往一边倾着,下面两脚往上缩,朱先生写的很仔细,想必看的很清楚,然而,他就一直坐在火车上看着父亲表演,然后落下泪来
父子关系对我来说,我觉得,父亲爱儿子,儿子爱父亲,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之于父,之于子,大都可以心甘情愿,心安理得,不必如此念念不忘,搞的倒好像两人不是亲爷俩似的
有人可能要说,朱先生当时正处在一个家道中落的特殊时期,父子两个又要异路谋生,其间,有些戚戚哀哀,儿女情态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来说,逆境,向来就是一块磨刀石,“苦心其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季节,眼泪再多哭出几缸来,又有何用?
咱们该当用咱们的文艺大作让人们记起来,在生人没有创造空气调节之前,热死的人并不比此刻多
在生人没有创造电灯前,近视眼远比此刻少
在没有电视前,人们的课余功夫仿造很充分
有了搜集后,人们的思维里并没有比往日积聚更多的有效消息;没有搜集前,白痴犹如比此刻少
汽车爬上山顶又要下山了,鹰还在天空翱翔
我们触摸不到的那片蓝天,她用翅膀轻轻划过
音乐又从心灵升起,那是一首根据秘鲁民间歌曲改编的音乐——飞驰的鹰
双眸再次湿润——一只自由的孤独的矫健的苍鹰,她的生命在山川在辽阔的大地上飞翔
我看到了鹰的至高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