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说起第一次去临清,还要追溯到83年夏天,当时我正上着业余电大,按照聊城总校的安排,我们茌平的全体学员在临清师范考点进行学年考试
在临清的几天,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时至今日唯一的一次看立体电影
好像在考试结束的最后一个晚上,晚饭后我和几个同学,绕过大众公园,来到熙熙攘攘的影剧院门前,买了飘并各自领取了一个特制的眼镜
印象中那影剧院门前车水马龙的热闹,是与今天各影剧院门前的冷清形成极大反差的,我想象不出这是因为文化丰富了而人们的情趣有了分流,还是文化被经济的铜臭挤到了角落里少有人来赏,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反正这是令人困惑而又感慨的事情
我已记不清那立体电影的名字,只记得每每有火车向你隆隆开来,并从你的头顶轰然而过,令人如临其景又惊骇不已
惟有绿荷红菡萏,舒卷开合任天真”的诗意与清纯
故乡的藕花,也像故乡的那些寂静而朴素的女子般简单明了,清洁平实
但却又使得许多远离故乡的游子,一生回味,一生惦念,甚至一生藕断丝连
许多人都以为最早觉察到春天来临的植物,应该是杨柳或者迎春一类
只有我深深地知道,那卷筒似的藕芽,才是故乡最早敏感到春的降临的植物
对蒋氏父子的功过是非我们姑且不去议论,历史自有评说
不可否认的是,自从溪口出了蒋氏父子,这座幽静的小镇从此便走进了中国的历史,特别是在蒋介石去台之前的三次下野期间,这里实际上就是蒋家王朝的军政指挥中心,剡溪岸畔的妙高台,那几间毫不起眼却不失精致的房子,成了“委员长”遥控全国政局的神经中枢
登山的路,像粘在山间的鸡肠子,总是一个劲儿弯弯绕,绕得毫无道理又很有道理
明明应当向上,却要走下谷底,明明应当向南,却朝北去了
迎面壁立千仞,陡地豁然开朗,看似愈走愈偏,拐一个犄角才知道那是必然
走过“四座庙”,稍事喘息,年轻人继续向曼顶进发,一路兴致高昂,惟我们七个走走停停
朝云雾中的曼顶看一眼,好友说,好景致永远看不完,不看遗憾,看了还遗憾
另一个好友说,遗憾的事多了,再多一个还是遗憾
两位的话都含哲理
我们走的汗流浃背,走的舌燥口干,小胡只喊腿疼,路边有石凳,我们坐下小憩
山中很静,只有风声鸟声
此地此时,正宜于说心说情,说人生
大家放松了自己,不字斟句酌,不瞻前顾后,话都精彩,见心见性,说出了平时难得的境界,笑语不断,硬把清寂的山野弄成一个温馨的女子沙龙―――直到导游小姐回来找我们,我们依然兴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