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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动情的要属秋日的残荷,年小的我那时浑然不知雨打残荷这份凄美的意境
但我自小就喜欢秋天,喜欢漫山的红枫,喜欢落叶的萧然
待秋收后,天地万物苍茫一片,池塘那些伶仃的莲梗,呈现出寂寥的色彩
那时我的心还不知道为莲荷凋零而疼痛,但是看到那些残败的景致,心底也会滋生些许的失落
田埂的青草荒芜,山径铺满落叶,现在想来心隐隐地生疼
如果可以,我还是愿意回到故乡那个小村庄,那是我苦苦追求的生存姿态
我厌倦了浮世的喧闹与诱惑,只想过上平实简单的生活,拥有寻常的感动,这样我会满足
这些年,我身处烟雨的江南,在秋日游园之际,总是会端坐在石几上静静地观望那些枯涩的莲梗
若逢雨日,亦会撑一把素色的小伞伫立在小桥上,陪伴残荷一同听淅沥的雨声
在悄寂的时光里,所有的意念与感触都是多余的,我的心只为莲荷纯粹
也许不会有人知道,我耗尽多少的不眠之夜只为画几幅心怡的莲荷图,耗尽多少的情思只为吟咏几首莲荷的佳句
不会有人知道,我今生就是一朵清莲,淡泊清婉、低眉垂袖
不会有人知道,我将灵魂藏在故乡后山那方小荷塘,不会有人知道,我的怀念是这般的生疼
“最悲伤作文”折射的是大凉山地区普遍贫穷最冰冷的剖面
相关数据表明,凉山州2300元以下贫困人口从2010年底的107.67万减少到2014年末的50.6万,这意味着,4年来,凉山贫困人口减少近半,逾57万人摘掉了“贫困帽”然而,在实施精准扶贫工作的当下,“最悲伤作文”依然揭示出了扶贫工作对个别个体救济的乏力,值得警醒
56、人们常觉得准备的阶段是在浪费时间,只有当真正机会来临,而自己没有能力把握的时候,才能觉悟自己平时没有准备才是浪费了时间
罗曼罗兰
我还是决定要去找她,因为承受不住这份想念,一千公里的距离,坐火车,需要12个小时,其实,距离什么的不重要,再远,坐火车、坐飞机也总会到的
重要的,是没钱
所以我决定,去学校的一个餐馆打工,每月省下的饭钱,还有一点工资,至少可以让我们开心的度过一段短暂时光
/> 乡村的子夜,在迎来与送往中熟睡了
棉纱或丝绸制作的大红灯笼高挑,照映崭新的春联,门楣上粘贴着镂刻吉祥图案的彩纸挂笺,不闻风响,自身也沙沙抖动
偶尔,一声狗吠,喧出热闹之余天籁般的寂寞
我躺在妈的小北炕,闭目触摸着除夕夜的动静
柜子上的老式座钟,咯嗒咯嗒顺序旋转
一枚细长的指针,仿佛古罗马决斗场遗留的长剑,铿锵的金属声在耳边嗡嗡作响,而锋刃的寒光,蕴开我胸口一滴殷红的血
妈在南炕,许是睡了,也许没睡
适才,冷风吹凉裸露的肩膀,我拽被子掖被角时,听到她叹息
轻微的,不易觉察,像是还没有完全从嘴里发出,立即就停止了
我知道妈为难,她夹在中间,碰左左边疼,碰右右边疼
她不愿意,只好自己疼
我不生气妈,一点都不
我体恤妈的难过伤心,但不能抵消对她身旁那个我称作父亲的男人的恨
他不来城里过年,我就得回乡下
若我不回,遭人耻笑
况且有妈在,我即使十二万分不愿,也要回
后半夜了,火炕温度逐渐降低,又硬,硌的骨节酸麻
我睡不着,想很多事情,烟花燃尽的硫磺味道尚在心里漫卷,捻成一根一触即发的火药线
我暗暗发誓,明年,一定不回来了! 晚上,一家人忙活包饺子,一边看进入高潮的春节晚会
我不怎么开口,节目再搞笑也不笑,只低头包饺子
妈擀面皮,手不闲,话也特别多,她讲东院三哥的儿子小强,说那孩子自从上了川大,壮实多了
一会儿又说,西院孟家的儿媳妇,下午和婆婆吵架,骂的婆婆呜呜哭
数着刘长贵的年过的丰足,有钱女儿带回一车东西
再呆一会儿,又说,后屋的春生刚挣点钱,还了饥荒,日子宽裕了,老婆是穷命
前些天检查出来得了乳腺癌,不知这年咋过呢
妈自己喋喋不休,没人应合她
讲了半天,觉得尴尬便也住口
接下来,气氛显得沉闷
街巷里传出爆竹腾空时的尖利哨声,还有瞬息间盛开的礼花,蒙着塑料膜的窗户涂染得五彩缤纷
我无心赏悦这些,我心里焦急,烦躁,愤懑
之前不久,侄女打来电话,她告诉我,楼上跑水,我家里被水淹了
惊惶中去敲门,他们家没有人,又联络不上
她给我消息时,屋里已经一片汪洋
我一听,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想到地板,家具,墙壁,灯,以及地板下铺设的各类线路―――电话线,闭路电视,灯线
这是毁灭性的破坏,等进入春天,我将面临一大堆的麻烦事!我气得不行,几乎摔掉电话
妈怯怯地问道,没事吧?我面无表情地说,没事
顿了顿,妈笑笑说,过年发水好,发水吉利
水是财啊,今年,你财源滚滚了
我不吭声,我觉得心里被人放了一把火,烧的脊檩倾塌,满地废墟
我扫了父亲一眼,他正镇静的用筷子夹肉馅,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噼啪燃烧的一蓬火苗,像浇进去一桶汽油,火势借机猛串起来―――我对父亲的愤怒和憎恨,大于以往任何时候
黑夜当中,总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房檐下关在笼子里的鸡,许是被老鼠或什么夜游的动物惊了一下,在狭小的空间猛然扑打翅膀
我想到扬起的尘土,和它们集体惶恐的眼睛
鸡生性柔弱,胆子极小,稍有风吹草动,立刻低着脑袋一路狂奔
我是个宿命的人,相信一个人与之所对应的属相,一定有些内在的关联
但是父亲身上,我始终看不到鸡的某种特征
这个七十二岁的男人,倔犟了一辈子
他认准的事,谁也无法扭转和改变
年轻时,他做过好几种工作,林场的拖拉机手,粮库工人,供销社营业员等等,都干的十分出色
因为骨子里的倔犟,最终做了地地道道的农民
一年到头,他每天要做的工作,就是脸朝黄土,播种,清除庄稼里的杂草,收割;砍柴,沤粪,收拾农具之类
或者说,他只善于经营土地,而不善于经营自己
座钟当当的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