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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空气在一个完整黑夜的酝酿之下,越发沉重,压抑起来
推开窗户迎面一股厚厚的蒸气扑面而来,空气中看得清楚弥漫的水珠在游动翻滚
太阳没有梳妆打扮,灰着脸就出来了,疲倦劳累还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又准时死气沉沉地耷拉在东方,睡眼惺忪,频频打起哈欠来
这哈欠是传染性很强的,于是人也失去了精气神,软绵绵地走着,一路吸着沉闷的空气,又一路把它们叹出来……
水声里,犹如能嗅到春天的百般滋味
花的滋味,树的滋味,竹林的滋味;犹如能发觉到春天的百般气味
青草钻出土壤的清气,野蒿寂静成长的芬芳,土壤灌满水的潮气,曲蟮辗转拱动爬出泥穴的腥味一部分的感觉、味觉、视觉都被那么的水声豢养得更加健壮昌盛
整整10年
大哥大里生存着牺牲的消息,她们和它们在另一个人命空间里活的好好的,却与此刻这个鲜活的我再也没有任何交加
寒冬的肉体和残留痕,须要人去注入热血本领复生,把温度传播给它们,白色纸人染上七情六欲,它们本领陪我玩
就像睡前小故事,当一部分须要晚安的功夫不妨说给本人听,回顾的音乐盒里都是本人爱好听的歌,当遇月华表露美,那是你的美,当遇月色径自悲,这是我的悲
第二天的策克口岸矗立在空阔的戈壁滩上,建筑高耸,充满钢铁质感,形状犹如蒙古族的金冠,座落在中蒙边界
在口岸的界碑前,我觉得了神圣,祖国于个人的具体感觉,一个人与广袤疆土,一个人所承载的庞大与神圣内容
长风烈烈,从黑色的戈壁和每一个游客的身上,犹如灵魂之马,消失着奔行
回返时候,走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我的脚步格外踏实,每一步都有力量
再后来的北居延海——汉代的居延泽——唐人王维、胡曾等人纵马边塞,挥笔写诗的地方,美丽天鹅拔蓝水而起,挺拔芦苇与木船同在
岸边的湿泥之上,漂满了人类的垃圾
柯英赤脚涉水,抓住两只居延海的大腹鱼——舒眉和晓明大呼要赶紧放回——鱼儿入水,自由的身体,一会儿就消失在碧蓝的沙漠海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