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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一座著名的大森林里,一个沉默而孤独的小男孩在收音机前静静地倾听着一个动人且有些悲壮的故事,一位穿军大衣的长辈悄悄地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问:“喜欢吗?这故事
”他点了点头
长辈用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抚拍他稚弱的肩膀,用怜爱的口吻说:“这是二祖父写的小说……”那时,小男孩尚不知道自己的二祖父便是中国文坛上颇享盛誉的大作家王愿坚,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二祖父,我长大了也要写小说
”二祖父不置可否地笑笑
三十多年后,“小男孩”(即铁栗,原名王建国)在远离东北的云南洱海边用一种回忆时才会有的沉缓语调对我说:“我可以断定,当初二祖父笑时嘴角肯定有一丝苦涩,一定的……”
而我是喜欢诗的,就像我也欣赏有诗意的女子一样
许多年后,我想,人生无常,与人与事与物,有些存在,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人与动物之间也会产生感情
如果可以做兄弟,小刚又何尝不是够义气,够无私
只是造化弄人,上天的安排局中复杂,戏里有它,也许是前世遇到过;戏里无它,则前世不曾相遇
说白了,一切谬言,都只不过是在寻找心灵上的安慰,余温还在,难忘回忆
那几天,父亲依旧按时给我做饭,但我们没说过一句话,我能感觉到父亲的眼神里有几分愧疚与爱怜,我的心灵也有一分疼痛漫过
转眼间,快到中秋了,由于收购任务紧,父亲又被外派了
记得那天没看到大门前父亲晃动的身影,打开房子门,我却看到桌子上一大盒红枣,红枣中间还夹杂着几片绿色,深红色的枣泛着成熟的光芒,岁月的光芒,甚至在那枣的清香中我还嗅到了泥土的清香,田野的清香
旁边是父亲颤抖的笔迹:“梅子,你喜欢吃枣,你就多吃些
我走了,也许好长时间才能回来,做不上饭就到灶上去吃
也许我没带给你什么荣耀,可你却是我的骄傲
我只想对你说,坦坦荡荡做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那一刻,我的眼泪又来了
我们走得累了,在枯去的树桩上坐下来,那么软的沙子,令人想到了最豪华的洞房——仰头的金黄缀满额头,身体被柔软承载——我想到了诗歌,美丽的心疼和悲情的叫喊
返回达来库布镇时,看到了夕阳下的弱水河,胡杨和街灯,黑暗从河面升起,最后的余辉将金黄的叶子镀成了美奂美仑的宫殿——黑夜中的达来库布镇一片嘈杂,那么多人,塞满了它的各个角落,车辆和外来的游客,使得这个沙漠中心的孤寂之地陡然热闹非凡——我们累了,穿过黑暗中的土石小巷,到一户农家休息——朋友们坐在一起,说到生存和命运,写作和梦想,个人乃至更多的个人——陌生而又熟稔的额济纳之夜,酒意酣畅,似乎只有我们几个人在深秋的风中大声喧哗
我喝多了,陈思侠和柯英也是
舒眉的同学——用祁连雪山苍凉高亢的裕固民族歌声,让我觉得了一种源自灵魂的激越和纯净——我们的歌声在独处空旷的苍天般的额济纳,粗砺而嘹亮,悠远而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