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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然,冷寂
束发道人闭目咻咻,青衣青裤,偶尔瞥一眼呆立的堂下人
看上去他还不老,衣冠严整,远望更像接近暮年的隐者,须髯齐胸
他的一生,将在这里朝夕伺神,清扫尘土
不过,也许过一阵子,他会由于什么原因,离开这里,云游到别处
暂时安定下来,再过一阵子,再云游到他自己也未能确定的地方去
走了一圈,再回到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人类是宇宙中最不安分的小虫子
假期的校园里,没有喧哗的人群
独坐在清晨池塘边,找到了些许初春的感受
“海棠”台风经过漫长的旅行,到我所处的内地,渐渐变得和顺,没有了最初的狂暴
湖面的水波,感受到它的爱拂,也变得活泼,波纹浮沉的起伏,表现着它的惬意
虽然此刻的月光,继续被树叶支解成一缕缕的柔丝,抚慰着我的身躯,然而在我的心灵里,这缕缕柔丝,已经联成了一片——我彻底与月光融为了一体了
与月光融合,既是一种美妙,又是一种创造,我是多么的希望,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不断奔扑在追求和创造自由的路上
而我能够获得自由,是在我摈弃了理智的雕琢,情感进进出出的游戏,欲望的产生与消灭,还有对树叶的影子与我的影子的碰撞的漠视的时候
纵观这世界上的许多人,比如国外的卢俊和罗丹,国内的鲁迅和老舍,无不是在深入到这样的孤独与这样的创造的时候,才籍由自己的作品,与整个世界建立了无限的关系,进而在美妙的和谐中拥抱了所有的灵魂吗?由此不难看出,能够将自己的中心,横跨于宇宙创造的中心,就已经是超越了无论怎样的无限也不能给予的时间世界
于是,我明白了这样的道理:个性的唯一性,从其本质上来说,不是在整个自然界中所占位置的唯一性,而是以整个文化所赋予的使命的唯一性为其基础的,人类的创造活动,就是这种使命赋予的根本标志
战国初期吴起为将,他与士卒同食宿
很得“感情投资”策略
有士兵生毒疮,起亲口吮吸毒汁
士兵母亲听后痛哭
人怪之,问士母“你儿为普通士座,将军亲为他吮吸毒汁,你还有啥伤心的
”士母答道:“话不能这样说吧!当年吴将军为孩子之父吸过毒疮,他以身相报,未经几战,死于敌阵
而今吴将军又为我儿吸毒疮,我想我儿又不知要死何处了,故伤心而哭
”这是搞投资法一种,恩惠遍施,所以自然有“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
”“养兵千日”的结果不远矣!
本世纪70所代初,与土豆有关的一些事曾深深阵痛过我的心灵
由于极度的饥荒,习惯于“先抓革命后促生产”的几位生产队干部破天荒作出一个伟大的决定:上山开垦一块火山地种植洋芋
很快,全生产队几百号精壮劳力组成的队伍向深山开拔
在大山深处安营扎寨后便在山歌悠悠号子声声中进行野蛮疯狂的刀砍斧劈
一棵棵大树轰然倒下,痉挛了蓝天白云,割破了大山皮肤
当一块近百亩的火山地呈现在全体社员面前时,生产队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一人被大树压死,4人被大树砸断了双腿
而悲剧并没有以此结束,当火山地进行最后一道工序烧荒时,指挥烧荒的一位生产队副队长因被风纵的大火所困而活活烧死
副队长被烧成一块黑炭的讯息传回村庄后,整个村庄几天几夜都沉浸在悲痛的氛围中
这一年,火山地里的土豆大获丰收,颗颗从黑色泥土中露脸的土豆金黄而硕大
全体社员累弯了腰杆硬是将山上分得的所有土豆背下山,背入自己那早已揭不开锅的家中
于是一张张人脸上有了笑容和红晕,校舍里孩子们又有力气进行书声琅琅
是土豆,让生活有了几分安稳与希望
也是土豆,让一些人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我因此懂得,生活的每一份美好都要靠人们用心血和汗水甚至是生命来换取的